“医生啊,俺们这几天老咳嗽,前两天还咳出血来了,俺是不是要死了。”
旁边外科窗口传来病人小心翼翼的问话声。
其实即使挂了科室的牌子,但需要免费义诊的百姓大多是不识字的,更分不清楚哪个是内科哪个是外科,只认这身白大褂罢了。
“有没有酗酒的习惯?来,张嘴我看看,喉咙有没有问题,会不会不舒服。”
得到病人否定的答案,萧医生写字的手就是一顿,他温和地安慰病人两句,让郭颉去旁边窗口拿止咳的药去了。
看到病人拿着药千恩万谢地走了,叶一柏心里堵堵的,医生接触的病人多了,很多时候能从一个人外表看出他的健康问题,就比如刚刚那个,没有酗酒,没有慢性咽喉炎,再看他蜡黄的面色和瘦削的身材,约莫就像猜到是肺部毛病了。
但是那又如何,这种需要长时间高投入的疾病根本不是刚刚那个病人可以负担得起的,学医救不了华国人,身处这个时代,才能体会到那位文学家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情吧。
“干啥呢,往前走啊,不走就算你出列了啊。”旁边队伍中传来一声呵斥声。
一个黄色制服的巡捕推搡着将一个穿着黄色布衣的中年人推出队伍,中年人脸颊黝黑,脸上还有一点泥点,头发上沾着几粒稻谷粒,嘴唇发白。
“长官,他脚疼,您就绕了他这一回,我们马上走马上走。”中年人的同伴立刻从队伍中跑出来扶他。
“老杨,你还好吧。”同伴和他差不多的打扮,布衣布裤,粗糙的料子露着两只胳膊,一看就是做体力活的。
“腿,痛,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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