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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颜神佑伸手拍在她的肩上:“大音希声,大相无形。最可怕的敌人,是你没有发现的敌人。能发现的,就都不可怕。我换个说法好了——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可怕么?”
封英娥打了个寒颤,还是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只是心中敬佩颜神佑,倒将颜神佑的话给牢牢记下了。只记得那一天冬日清晨,微风轻拂,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太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直到三十年后的初春,她以刺史之职奉召回京,再返女学时,听本家将要外放的后辈询问为官之道,心头蓦地就想起那个冬天,被从教室里喊出来后听到的教诲。三十年间,历事无数,终于明白急智只好解一时之围,实力,才是说话的关键。一时之间,感慨万千:“我说的,你若不懂,也不须沮丧,只记着,慢慢体会,就是了,大音希声,大相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