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肃之脸上笼上了一层黑气,殿内人人肃穆。
颜肃之咬牙道:“除此而外,还有礼法。人人都要拿礼法说事,却不知道百年前的礼法,与五百年前的不一样,五百年前的,与千年前的更不相同了,”他年轻时也是个学霸,经史随手拈来,“上古之时,唯才是举、唯德是举、不拘一降,以定国安邦为要。近世竟然只看父祖之爵禄,不论德不论才,真是奇也怪哉!我当克己而复礼,复上古之礼。”
颜神佑笑了,今人智慧,如何能小窥呢?混到了金字塔顶尖儿上的人,会看不出控制思想的重要性?又感叹,嫘祖养蚕,九天玄女还是黄帝的军事老师呢,到了后来就只会歌颂贞女节妇了。简直不能忍!
六郎受到了启发,又想起一事来:“太学与国子监正在筹建,先前又是授田是授官,还要平叛,竟将此事给忘了。我记得昔年在昂州的时候,阿姐曾建言重新勘刻石经来的?如今天下初定,李、霍等硕儒俱在,何不再续前议?”
颜孝之道:“只怕一时半会儿的来不及勘定那么多的经史,与其让他们胡乱读,还不如不读呢。”
颜肃之道:“先将在昂州定的那一本拿来让他们背熟了,其余的依次勘定。”
真是不枉当初累得像条狗啊!种子已经种下了,是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了。颜神佑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烈,也不插话,只想着盐政的事儿。奉还盐政是势在必行的,只是时期还要考虑呢。现在交了,朝廷上下思想还没扭转过来,拿着盐利跟她作对,她哭都来不及。
这样太阿倒持的事情,是打死她都不能做的。
出神没多会儿,事情已经议完了,颜肃之将她与六郎都加到了“重定石经”小组里。见她一直不说话,还当她受到了什么打击,特意留下来开导她:“咱们家不做过河拆桥的事儿。阿爹给你写包票,好不好?”
颜神佑笑道:“信不过您,我还信得过谁呀?”要是发现您老不可信,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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