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翩跹,倒像一只大扑棱蛾子,张开翅膀就要飞翔。摇光柔声说没事,就着门上的灯火,看向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
她很是歉疚,“你弹劾绰奇,我知道你是想为我们家出气。”她眼底含泪,连声音都有些发虚,却笑着在他肩头拍了一下,“多谢你!”
“也许这就是命吧,我也想过挣扎反抗,可我没法子。”她低下头,“以前总认为自己能做很多事。后来发现,荣辱盛衰,悲欢离合,都非人力可以强求。”
她也曾经很想很想,和他靠近,她想她在风雪里,他也是啊。纵然身为天子,也有那样多的不得已,不如意。那些脆弱、无奈,富有四海,竟然没有人可以说,也没有人可以靠。
他们都曾经那样努力,想要靠近,想要互相取暖。到底是她太天真,其实她一早就知道的,无论是金线龙纹,还是龙涎之香,都是天子御用,尊贵无极。他素来就有定人生死的权力,譬如他的名字,定晔,除了太皇太后,是没有人可以叫的。
成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却发现张口便作苦作涩,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也就自然说不出诸如“放宽心”之类的话,他不忍见她伤心,转过话题,将自己贴身的匕首交给了她,“这个你拿着,必要时可以防身。他应该还不知道太夫人厝在广化寺。今晚你到安子家歇息一夜,明儿他带你出城,如果你想去见一见,就让他送你去广化寺,不过切记不能久留,也不要太张扬。之后安子套车送你回海子,我已与承佑说好了,他会带人悄悄儿来接你。到了那里之后,你且安心的住下。你家里的事,朝中有我。别看我如今只是喂马,喂马也有大名堂!你放心,千万放心,我会努力,让咱们再见着的!”
该说的都说完了,全儿在车前直转悠,心里着急,又不敢催他那婆婆妈妈的主子。毕竟今儿夜里委实有些危险,可也是最好的时机。再晚一些,被逮着了,就一个人都跑不掉了。
成明不愿在她跟前叹气,也不愿让她忧心。他伸手替她仔细整理好斗篷上的丝绦,依依不舍,满腹心事欲要在细讲,无论如何也不是时候。全儿已经将车门打开,成明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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