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照例问,一应都顺序?”
皇帝忙道:“都好。今年雨沃时丰,大哥哥做事妥当细致,再没有差错的。”
贵妃便道,“荣亲王福金亦是能干的人,命妇们赖她周全。今年的桑叶生得尤其好,蚕茧也结得好。规整肃穆,当真是天家气象。”
太皇太后慢慢“哦”了声,看着贵妃面上笑得温和,老太太膝上置了串十八子,开了春用香丸制作,可辟邪晦,“先前皇帝为我祭天,我当真就好了,可见皇天昊昊,圣明烛照,底下人的一言一行,俱落在眼里。”老太太顿了顿,问皇帝,“我听闻那次领事的仿佛是成明?成曜固然妥当,皇帝也该让后来的兄弟们历练历练,没得说咱们偏颇,不是么?”
贵妃面上把持着,心里已经不大是滋味了。老太太每每见着她总要打压她几句,只怕还是记恨着托奇楚氏吧!人太老即为妖,去年那一场风寒闹得那么严重,竟还让她挺过来了,赔进去一个宁妃,真是不中用。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呢?每天劳心劳力,还要战战兢兢。六宫里的人都是笑面虎,平常见着你毕恭毕敬的,背地里指不定不三不四议论什么。前后皆艰难,夹在中间还要扮出贤良的模样。也许只有等她的名号前头加一个“太”字,她才能够结束这种忧惧不安的日子,过一过承平时光。
皇帝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澹然出尘,仿佛隔着河汉万里,“成明太莽撞,坏了事。孙儿罚他到上驷院思过,好好磨一磨性子。”
太皇太后果然问,“竟罚到上驷院去了么?他是年轻了些,你们也不该这样逼他。他额捏那日在慈宁宫,向来最得体的一个人,急得失态成什么样?奴才到底是奴才,纵然再有头有脸,也不该欺逼到主子身上。还没到称主子的时候,便由不得他放肆!”
这话仿佛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脆生生打在贵妃脸上。是啊,贵妃又怎样,皇贵妃又怎样,到了太皇太后与皇帝跟前,照旧只能称一声“奴才”,祖宗家法写得明明白白,只有中宫皇后,才当得起一声“主子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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