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回,皇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临时起意,说她沏的茶不好,要重新换香片子来。
她当时竟还很是好奇,香片是女人吃的茶,皇帝素来爱喝龙团或者金骏眉,怎么倒喝起香片来了?
原来一切的细枝末节,都不是没有缘由。只是她太自信、太粗心、太蠢笨,才落得如此一个,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却原来都是自作多情,自寻烦恼。
连贵妃都看得出来,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摇光见她怔忡着,也不打搅,安静地在一旁坐着,自己喝茶。锦屏却忽然扭过头来望着她,虽然仍是笑着,那笑如同冬日里稀薄的阳光,淡淡的,没有半分温度,她问:“宁妃的事情,你知道吗?”
摇光唇畔的笑凝固在一起,就连眼里的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她慢慢地垂下头,不自觉将手覆在膝头春袍的暗纹上,笑得虚浮,仿佛是一潭死水,没有半点生的气息。她喝了口茶,敛着眉目,轻轻道:“妃主不是久病未愈,在永和宫养病吗?姐姐突然问起这个做什么,可是今儿去钟粹宫,贵主子提起来了?”
锦屏望了她好一会儿,寒声说,“哪里是病了,是有人让她好不起来,永生永世好不起来。”
也许是窗子没有关紧,夜风扑棱扑棱地灌进来,还残存几分冬日的料峭与冷峻,吹得摇光一凛。却听得锦屏的声音宛如也化作了那风,生冷生冷地,一戳一个洞。
“托奇楚氏在前朝如日中天,为何宁妃会在后宫落得如此境地。能这么做的只有两个人,是主子,还有老主子,是不是?”
锦屏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望穿一样,令她从灵魂深处迸发出震悚的恐惧来,她强装镇定,却发现这是根本难以做到的事情。打小儿玛玛就不让她说谎,说过一次就要打一次的手心,那样长的戒尺,不留情面地打在掌上,一下子便红肿起来,从此她再也不敢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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