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忍不住抿起嘴来笑。心满意足地拥着她,觉得什么都不必想了,什么都不重要了。眼下时光无比珍贵,等风波已定,未来的日子,且长远着呢。
端亲王告病在家了好几天,那一顿板子可不轻,身体上的痛倒还是小事,主要是心灰了,灰了就颓废了。先前那样心潮澎湃要去做的事,没料想失败得这样彻底,小端亲王默不作声在榻上躺了好几天,一个人也不愿意见。端亲王府里前头后头都是药气,太福金也是拿药吊着,端王爷也是,两下里相互呼应,王府就成了个大药罐子。
荣亲王看不过意,屡次来看他,他都不理。等平亲王腿脚好了些,荣亲王便拉上他,直接叫人把端王府的侧门给端了,也不管小厮们阻拦,横冲直撞就杀到了小端亲王的房前。
嗬,挺乐!荣亲王定睛一看,怹老人家正懒洋洋地靠在树下的榻上呢。真是会享受,春天的太阳暖和又不烧人,他怕冷,还盖了一层狐狸皮毯子,翘着二郎腿,也不知道是在装模作样,还是根本就不冷。
“改明儿我请人把你这模样画下来,我亲自题字,就叫‘端亲王称病图’,您觉得何如?”
女使们搬来椅子,请二位亲王坐,又奉茶来,平亲王摆摆手,“我不吃茶,姐姐给我换姜汤来。”
“调摆起我的人来了?”端亲王乐了,扭过头来,“来啊,给我把那幅《寒江秋色图》拿出来烧了!”
平亲王一听这话就窝火,气得从椅子里蹦起来,倒惹得成明发笑,指着他说瞧瞧,“哪门子腿脚不好?在你额捏面前装,在那一位面前装,也别在我跟前装么!”
“还不是因为你!”平亲王气呼呼地,一撩袍子坐下来,“我是真心寒。可那日他亲自来瞧我来了,对我说了好一番话,我又觉得没什么。”
新换的姜汤端上来,冒着热气,成曙嫌烫嘴,搁在他榻边的几案上没喝。却见那上头拿羊脂玉瓶放着一束桃花,是荣亲王前些日子给的,还有一盏茶,不像寻常的茶,倒像是汤药,成曙凑近闻了一闻,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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