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来。每日以温水送服两粒,能驱寒健体的。”话说完,也不久留,一溜烟又去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齐太医便是眼下给太皇太后看病的那一位太医。其实她也很奇怪,她与齐太医不过几面的交情,人家是国手,只需要尽心侍奉好太皇太后一人即可,怎么忽然多了一份心来照看她呢?
所以她虽收着,其实也没吃。倒是那小太监,隔三岔五,总要来送一次,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当值的,只知道他叫长寿,擅长来无影去无踪。
小瓷瓶子也很是精巧,上面是青花,画的四时花卉,握在手中莹润生凉。
摇光在屋子外站了会子,这才折回里间,从螺钿柜子里翻出一方帕子,简简单单的落花流水纹样,和手中的并无二致,只是一个是香色,一个是群青。
上用之物果然精巧异常,她就着天光仔细端详,那光亮便在帕面上流转。临溪亭上初见,一件石青色暗花绸的坎肩,负手隔着栏杆观鱼,站在那一片琉璃世界里,淡漠地训斥着她,告诉她,在这四方城里,连哭也是一种罪过。
那时她还想着,能在宫中遇见这样一个人,至少看见她哭能给她递一方帕子,肯不乱说与人的,必然是一位大善人,她要记得他在哪里当差,以后是要报答他的。
她寻了个盒子,将两方帕子仔细叠好了,一并归置在盒里,过角门往养心殿去了。
皇帝在东暖阁磋磨了半日,才回到养心殿。甫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石青色褂子的身影在养心殿的廊子下焦急地徘徊。听见声响就马上回过头来,十分殷勤地给他行了个礼:“嗨呀我的万岁爷,奴才给万岁爷请安啦!”
皇帝被他这咋咋呼呼的请安闹得头疼,摆了摆手说伊立吧,将眉头一挑:“你不是悲痛欲绝称病谢客吗,怎么,今儿舍得出来了?”
小端亲王扫扫马蹄袖起身,屁颠屁颠跟着皇帝进了东暖阁,环视一圈,惨然一笑:“要是奴才真的绝了,我阿玛估计会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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