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真得要他去给皇帝上药,出了什么闪失,自己的皮还要不要?主子爷不怕疼,他还怕死呢!
大总管的脑子快速转了转,衡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当和事佬比较合适,毕竟这药不是只上这一次,那还有下次下下次,今儿他顶上了,明儿后儿,太皇太后问起来,遭罪的还得是他自个儿。
他于是赔笑道:“让姑娘来给主子爷上药,是老主子的一番心意。老主子挂心着主子爷的伤口,姑娘瞧了,上完药回去,老主子必然是要问的。因此还是姑娘上药最为妥当。何况如今天儿越发冷了,让老主子长久地记挂着反而不好,姑娘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倒是提醒了她,太皇太后是让她来上药的,可不是让她来上眼药。何况再僵持着耽搁久了,太皇太后回头问起来,怎么回话?她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胆子瞬间全收了起来,老老实实将举着的漆盘放在了一旁的杌子上,替皇帝翻起马蹄袖,用白玉方蘸了药膏,均匀地摊在伤口上。
可是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能逮着机会她绝对不放过,因此上药的时候,手上的力道比寻常重了好些,也不吹。疼么,自然是疼的,怎么能不疼呢?她明面上十分细致地给皇帝上着药,是好是坏,万岁爷您就自个儿受着吧!
皇帝耐不住了,微微皱着眉头,“你嘴长着做摆设么?”
李长顺暗暗替自己抹了把汗,这位万岁爷的毒舌,是明眼可见地又进益了。
皇命在上啊,不敢不从。摇光微微眯起眼睛,对着那伤口果真吹了两下。皇帝这才觉得有些受用起来,冰冰凉凉的药膏轻软地摊在手背上,原本刺痛着的伤口瞬间便安静下来。只是她好像有些听话过头了,只吹了两下,便马上闭了嘴,再没有下文。
皇帝这才回过味来,原来吹两下果真是只吹两下。行,这人什么都不缺,唯独就缺根筋,还缺心眼儿。这么喜欢偷奸耍滑,打量谁不会么?
于是皇帝冠冕堂皇地继续吩咐:“吹两百下,一下也不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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