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的话, 也没安慰他让他别哭。只是安静地把人按在怀里,任由小家伙一点点濡湿自己肩膀的衣衫。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发丝,轻柔地安抚。
该隐太需要发泄了。
这积攒了上万年的委屈、退缩、痛苦和背叛,在日复一日的独行里被死死埋在心底,早已积压成疾。
太多时候,不哭、不痛不痒,也不过是因为,所谓的哭泣除了证明自己的弱小, 毫无其他用处。当眼泪换不回半分怜悯和疼爱时, 连哭都成了这世界冷冰冰的讽刺。
所以,以诺只是抚摸着他的头发, 和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弯曲的脊背,如同爱护受伤的小兽,声音极尽温柔:你不是普通人,你也不是生来就被人唾弃。小隐,你要知道, 你是神赐予你父母的第一个人类。
他说着,缓缓吻上该隐的发梢、耳尖,说:你是人间获得的第一位婴孩,是神赠予世界的礼物。
该隐一直窝在他肩膀,一动不动地听他诉说。
过了好久才上气不接下气地抬起脑袋,红红的眼角还带着一缕被衣衫压过的印记。
他的声音很小,竭力压着抽噎,听进耳朵里,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像极了这世上最好听的情话。
他说:以诺,你也是,神赐给我的礼物。
虽然已经很久没再见过神,也很久没得到任何庇护。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丢失了所有运气,如履薄冰地活了上万年。
却依旧虔诚地信任着神,也信任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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