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寒凉、辛辣之物,他又唠叨一句,收好帕子起身,从药箱里捧出一摞被荷叶包裹好的金银花,此物也需等痊愈后再喝。
桂嬷嬷伸手接过:有劳了。
宫婢一左一右,为常淑拉开门。
她这才真切感受到门外的雨势有多大,像有人躲在乌云后泼洒。
凉风裹挟细碎的雨丝,袭上她面容,她描了妆,很怕沾水,忙抬起衣袖遮了遮。
院子里有叮叮当当的脆响,像教坊里的伶人用琵琶奏出一曲悠扬。
她踏出两步,往前探探身子。
原来是常鸢腕上的清风铃。
这丫头就站在院中央,撑一把油纸伞,指挥白莲花和宫婢们往花圃上盖油纸。雏菊虽然将谢未谢,但多留些总归是好的。
常淑说:牛菊花快去帮忙。
初月姑姑寻来一把伞为她撑开,答道:您忘了,他被驸马支到后院罚跪了,理由是公然在皇家重地穿奇装异服。
常淑叹气:难为他被本宫拖累,让他回房歇着吧。等驸马缓过这两日再近前伺候。
奴婢这就去办。将雨伞交给身后的宫婢,出月姑姑顺着廊芜,拐去后院。
皇姐,常鸢听闻她们说话,笑嘻嘻的走来。她下襟沾了雨,湿了一大块,小跑着跃上石阶,在常淑身边站定。
常淑责备她毛毛躁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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