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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熟悉的波斯钩花地毯,熟悉的鎏金六角香炉,熟悉的狮子压帘。
慕轻尘稍稍安心,拍拍胸口,以示安慰,可拍着拍着就觉得不对劲。
我的裹胸布呢?
她兀自低头揉揉胸,虽然很平,但还是有裹一下的必要。
等等,我为什么要裹胸?以前有裹吗?是为了隐藏我的女子身份吗?
脑子咋不好使了?
她抬手摁住太阳穴,努力回想。一抬头便看见常淑立在门口。
常淑的嘴唇翕动半晌,眼底的激动和欣喜不言而喻,忙不迭扑来,扑进她里,半嗔半怨道:你吓死我了你!
她香喷喷的身子软软的,逗得慕轻尘心头一动,正欲抬手圈住她时,脖颈却感到一瞬冰凉。那是常淑的眼泪,其一路向下,滑至她的锁骨、第一肋骨、胸口
胸口!
慕轻尘大惊失色,一把推开常淑,捞过锦被抱在怀中。
常淑没多想,坐回身子,担心地捧住她的脸:是不舒服吗?
她不等慕轻尘回答,急匆匆的原路离开,回来时,身后跟了一片乌泱泱的糟老头。为首的那位是个大脑袋,慕轻尘认识,是太医令林渊,皇子皇女们私底下都叫他渊大头。
他和众太医们对视一眼,似是难以相信慕轻尘能从鬼门关前收回脚,上前两步,打量慕轻尘的面色,病中的慕轻尘和往日一样,眉目清冷,眼眸里藏有两分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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