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映红殿内,于七十七名乌衣子弟中一眼相中她,赐镂空玉雕比翼鸟,以作定情信物。
牛菊花见机,水桶腰灵活一闪,扶着慕轻尘在铜镜前落坐,为她梳上一个发髻,又为她戴上一顶镂空璞头,突然,他发现不对劲看看铜镜里的慕轻尘,又转头看看慕轻尘本人,视线趁势下移,移到慕轻尘的领口处。
一、二、三
妈呀,怎么会有三层交领,是把三件中衣都穿在身上了吗。
您,您,穿这么多不热吗?
要不是你,我能出次下策吗?慕轻尘眼风扫向他,眸底掺有警告:我冷。
可您刚刚还说天热要打地铺呀。
雷劈后遗症,忽冷忽热不行吗?
这理由倒是说得通。牛菊花单纯的小脑袋很受用吗:那您直接穿件夹衣吧,里头填有丝棉,大抵能暖和一些。
这烈日炎炎的,怕是把我热不死吧!慕轻尘起身掸掸衣袖,没好气的觑着牛菊花。她身形欣长,比牛菊花要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的,很有压迫感。
牛菊花没骨气的瑟缩着,换了个话题:您要出府吗,还是别了,大病初愈需再休养几日,若长公主知道奴才任由您胡闹,又要责罚奴才了。他垂眸,看向自己还在发疼的膝盖。
慕轻尘不以为意,踱步到窗边,葱白的指节往窗沿懒懒一搭:没看到三驸马在等我救命吗?
牛菊花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东南方向,一只燕子风筝正跌跌撞撞的飞,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这姿态,颇有点鸟儿麻痹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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