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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泉深平复了下心情,尽量平静地对祈妄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也帮喻年找过你,我求我哥借我人手,到处探查你可能去的地方,可是都没找到,急得我差点也要去烧香拜佛……噢这么说起来,其实咱俩也算有几分交情。”
祈妄沉默地听着,在嘈杂的酒吧里有一些胸口缓慢起伏,甚至呼吸困难。
他一直知道喻年这八年的难捱,根本不是那薄薄的三封信可以书写的,那只是冰山一角。
还有很多很多痛苦煎熬,喻年都没有说与他听。
他轻声说,“你说得对,我曾经过于自以为是,让喻年吃尽了苦头……”
应泉深却对他摇摇头。
“这话不用跟我说,这是你跟喻年的事情,”应泉深把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平静地对祈妄说,“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喻年这些年真的很不容易,可他就算这样苦,也没有真的恨你,所以你要好好对他,别让他伤心。”
“至于我……”应泉深顿了顿,斟酌再三,他银灰色的挑染在酒吧里也很是显眼,一张脸英俊深邃,看着甚至有点张狂,可他开口的时候却流露出一分少见的沉稳,“我这个人,其实没什么立场的,喻年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他被你伤透了心,我就讨厌你,他喜欢你,我也就只能接受你。”
应泉深叹了口气,心想他可能上辈子真欠了喻年的,当初陪着喻年找人,他都快把祈妄的资料倒背如流了。
他端起桌上的高脚酒杯,对祈妄轻轻举起,尽量友好地说道,“祝我们和平共处。”
这算是他能给出的最大诚意了。
他实在忘不了他在医院看护喻年的时候,喻年轻得像一捧碎雪,高烧不退,还在叫着祈妄的名字。
但那又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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