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也许有了别的目标,也许是无法面对我。
但是祈妄,如果你回了江阳县,可以来找我吗?
我已经不怪你了。”
写到这里,又是一条划掉的黑线,涂涂改改。
“还是有点怪你的,我这个人,我对你的感情难道就值三百万和一套房吗?想想都觉得我身价太低。
可是我现在也想明白了,我知道你的为难,我哥哥姐姐肯定给你施压了对不对,他们为难你了,你是不得已,才收了那笔补偿。
但现在我出国读书了,我也攒了我自己的小金库。
祈妄,我可以养你的,你来找我好不好。
我们还跟以前一样,你跟我一起去读书吧,我买了一套在伦敦的小房子,有独立的花园和泳池,周围的邻居也很好,周末还会给我送点心。
我这个人其实很好哄的,你跟我说一句对不起。
我就原谅你。”
写到最后几句,信纸上不知是落了眼泪还是水滴,信纸干巴巴地皱了起来,以至于这几行字都有点模糊,看着委屈巴巴的。
在信纸的最后,又寥寥添了几句话,大概是随手写的,字迹要潦草许多。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可怜。
你走以后我在咱们家里等了你一个月,可能是天太冷了,我发烧了,还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真觉得我这辈子都不想见你了。
可我又舍不得。”
喻年说,可我又舍不得。
落款是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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