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列车,此后便如一场春日的烟雾,轻飘飘地来过,又轻飘飘地散去,什么也没给他留下。
如今祈妄又从他眼前消失了。
喻年双眼放空地看着前方,眼前一片昏暗,太阳穴隐隐发痛,好不容易平静的精神像是又要崩溃,要把他带回最绝望的那几年。
其实刚刚在祈妄推门而出的瞬间,他差一点就想要抓住祈妄的手,说“别走。”
可他不能。
理智阻止了他。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像当年在电话里一样痛哭流涕,乞求爱人留下。
成长的代价就是学会了瞻前顾后,佯装无事。
喻年自嘲地轻笑了一声,他又往入口处看了一眼,那里可是入口完全没有祈妄的身影了。
他没再耽搁,点火,发动汽车,离开了机场。
.
祈妄降落在法国机场已经是十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法国这时候还是傍晚五点多。
他下了飞机,先给喻年发了条消息,然后才找到了曾南岳派来接他的车辆。
司机是法国当地人,叫nah,三十来岁,有一头柔软的棕色头发,笑起来很开朗,会中法双语,但是中文稍稍有些生硬。
他跟在曾南岳身边也快十年了,跟祈妄也很熟悉,所以不像其他工作人员一样拘谨,热情洋溢地跟祈妄打招呼,“又见面了,lidi。”
lidi是祈妄的英文名,曾南岳给取的,他自己根本不在意,名字对他来说只是个代号,并无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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