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便有些放松:“没错,他一生病,就闹着让我给他煮牛乳粥。有次你生病了,我也给你煮过一次,他很是嫉妒,当天都不想理我呢。”
顾希言露出微笑:“他那时老是抱怨你偏心,觉得你有了好玩具、好吃食,都先想着我,其实是他有时赶得不巧罢了。就比如说有次你做了樱桃酪,他一个人吃了两碗,还把我的那份也抢去了,最后闹得肚子疼,他就没话说了。”
沈琼英笑了:“益儿小时候和我一样贪吃,他还想和我学做菜,可是父亲认为君子远庖厨,严禁他这样做。他当时还很是不平呢。”
顾希言笑道:“这么看来,益儿小时候脾气是很倔。”
“长大了也一样倔。”沈琼英叹道:“不过比小时候懂事多了。早知道他会不辞而别,今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当初应该对他再好一些的。”
一时二人皆沉默了,又过了一会儿,沈琼英轻咳一声道:“还是说正事吧,你不是有话要问吗?”
顾希言愣了一下,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低声道:“我忽然想起一事,张侍郎去世那晚离开醉仙楼时,可是身着玄色直裰?”
沈琼英思索片刻道:“是的,我对此有印象。”
顾希言随即问:“那直裰的上襟可有水迹?”
“没有。”沈琼英愣了一下道:“张侍郎为人一向极修边幅,即使是酒后,衣袍也是整洁的,我并没有看到水迹。”
顾希言眉头微锁,喃喃道:“这便奇怪了。”
“有什么不妥之处吗?”沈琼英还要再问,却见谢临径直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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