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余念捧着热牛奶,打开了小型冰箱。
上层是冷冻区,摆着他喜欢口味的冰淇淋,下层摆满燕麦奶和葡萄汁。旁边的储物柜里,满满当当全是他爱吃的零食。
不光是零食,床脚还摆着只和家里一样的达菲熊,衣柜里除了梁颂晟的换洗衣服,还备着两套他码数的睡衣和袜子。
表面上是梁颂晟的休息室,却像是为他准备的。也许很早之前,梁颂晟就想过,躺在手术台的人会是自己。
他预测了我会伤心、会难过,会留在医院成宿成宿陪着他。
为此,他提前准备了一切,累了饿了困了,可以随时来到这里。甚至怕我睡不好,连每晚要抱的玩具都得准备一份在这里。
他如何坦然面对这些,再一点一点策划自己的死期。
余念攥紧印章,蜷缩在床上。
泪水烫疼了鼻尖,落进白色床单,浸出悲伤的痕迹。
都要好起来,求求了。
*
从梁颂晟再次进入手术室到现在,又过去了二十七个小时。手术室的灯保持常亮,不论是梁颂晟还是爱森,都没再出来过。
余念只能从交班医生那里,得到些只言片语。
确定手术短时间不会结束后,余念会先去吃饭,跑到休息室小睡一会儿,最多不超过两个小时。睡醒会喝牛奶,再回到手术室守着。
手术进行到了第七十二个小时,余念喝光了八瓶牛奶,在休息室和手术室循环跑了十六次。
那盏红得刺眼,好像永远不会熄灭的手术灯,终于灭了。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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