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兴奋,才能在手术中有更顽强的生命力。
梁颂晟按掉手机,胳膊还搂着余念,“我该走了。”
这场手术,动刀的是未婚夫,躺在病床上的是侄子。
余念揪着两颗心,抱紧梁颂晟,“手术要多久?”
“不好说。幸运的话十几个小时,如果比较麻烦……”梁颂晟顿了顿,“可能要更久。”
没有期限的时间都很残酷。
这个更久到底是多久?
他勾紧梁颂晟的脖子,“我等你。”
等着你们。
*
通常情况,院方不建议亲属直接参与手术,但在梁颂晟这里,他别无选择。
他是唯一完成这项手术的医生,而他救活的患者就站在他身旁,正在戴消毒手套。
梁颂晟十八岁报考医学院,到现在的三十二岁。整整十四年,他参与过数百场手术,看惯了绿色手术服、白色无菌手套和光亮的无影灯。
他经历过无数场生离死别,以为早已麻木。可当插满管子的侄子躺在这里时,他还是厌恶有七情六欲的自己。
如果可以选择,他愿意躺在这里的是自己,而不是他年仅五岁的侄子。
“喂,要开始了。”爱森站在他对面。
梁颂晟抽回思路,把注意力放在手术区。
爱森说:“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叫你亲爱的了吗?”
梁颂晟在观察检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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