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孩子一般,哭的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样子。
君王从不落泪,因为一国之君所背负的东西太多,他不能软弱,绝不能。可是现在,几乎是毁天灭地般的痛苦席卷了他,他是一国的君主,可他也是人。
是人就会痛,这般的疼痛,他承受不起。
李亭之,我受不了这个痛,你起来!你起来好不好?
萧宁不明白,他分明想要保护李亭之,他想要李亭之活下去才撒了这样大的一个谎言,可是为什么……他付出了几乎所有,将一颗心伤害的千疮百孔。
最后她居然比他还要先走一步?
萧宁的心口剧痛,他痛的几乎踹不上气来,明明六月暑气正隆,他却因为怀中人的冰冷而疯狂的着抖。
萧衡昭面色平静的跪在地上,对已经陷入崩溃边缘的萧宁道:“母殡,愿父偿安宁。”
父子二人,两双凤眸隔空相望,藏着的皆是惊涛骇浪般的悲伤。许锦言的手一颤,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从前野史里书写这一段历史的时候,将萧衡昭这一句一字不落的写了上去。
可是书中记载的是“愿父长安宁”
今日,许锦言终于明白了……。
萧衡昭说的并不是“长安宁”而是“偿安宁”
偿还的偿,不是长安的长。
“召太医!召太医!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召……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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