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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不想留在宫中,也是因为他?”
“当时是为了信守承诺,现在好像不一样了。”沉霓低头浅笑,“我小时候做过一个梦,梦里我的夫婿顶天立地,武功盖世,生得一张意气风发的脸。他是沉默寡言的,对我是宠溺,对外心眼小得可以,只有把我搂在怀里,浑身的刺才回收敛成柔软的毛。”
“他是这样的人?”
沉霓点头,收回手躺下看颠覆的沉照渡。
凶戾的眼神落在萧翎身上,一会儿又惆怅地移到她身上,像得到指令不得动弹的委屈小狗。
“是啊。”沉霓摸了摸发髻上的金桃花顶簪,“他一言不发地长成了我喜欢的样子。”
他是她捡来的,缘分便是天赐的。
萧翎垂眸看着她怡愉的笑意,自斟一杯玉液金波,玩笑般自嘲:“想不到啊,这五年我竟替人做了嫁衣。”
浓烈的酒香从后方飘来,沉霓回头看了一眼,酒坛倾覆,却无酒液外泄,沉照渡醉趴在几上,待人鱼肉。
送萧翎上岸后,沉霓回到船舱,沉照渡已经酒醒,倚着阑干凝视着她走近,像黑暗森林中明亮的虎视眈眈。
沉霓停在他的对角,仔细打量他露出的颈脖与脸庞,无一不是绯红的。
“我回来了还不高兴?”
沉照渡也拍拍身边的空位:“过来。”
很不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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