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饱含怨恨,见他望过来,重重哼了一声,甩了甩披帛扭头就走。
沉霓走得极快,他刚想张嘴,那一角飘逸的裙摆袅娜擦过墙角,消失不见。
沉正荣看着沉霓离去的背影,幸灾乐祸笑道:“我这女儿出了名的任性,肯定是记恨上你咯。”
沉霓气鼓鼓地躺在马车里,刚翻了个身,车身就被人从外头被敲了敲。
骑着马的沉正荣掀开窗帘:“敏敏,那小子还远远跟在我们队伍后面呢,要走慢点吗?”
沉霓一动不动:“我才不管他,越快越好,把他甩开更好!”
马鞭重重落下,车身明显更颠簸了,沉霓看着小几上的摇摇晃晃的食盒,伸手将它推到中间,顺势从软垫上坐了起来。
掀开帘子往后看,无名身上的直缀又长又大,走起路来绊手绊脚的,也不知道要捋一捋,只知道闷头快步跟着。
也不知道该说他直,还是说他笨。
烈日午后,暑气还未消散,慧觉领着一众子弟在百步梯前练拳,看见他们父女到来,起身请他们到客堂歇脚。
去京城前走得太急,沉霓还有不少行李落在寮房。
她坐在飞檐下的高台上,脚尖碰不到地面,一晃一晃地前后摇着,余光看到荷花缸里的叶片无风而动,差点笑出声音。
“收拾好了吗?”她朝寮房喊了一声,“收拾好我们就走吧,再也不来了!”
说完,沉霓跳下高台,大步走向客堂,经过荷花缸时,鞋面又被轻轻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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