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沉霓给的,明知是鸩毒,他也甘之若饴。
四周静得连虫鸣都没有,沉照渡环视大殿一周,也不见有任何外人。
他记得很清楚,晕过去的时候,慧觉就站在大殿门口看着他笑。
“我晕过去多久了?”想到慧觉那张似是而非的笑脸,沉照渡脸色又沉下去,“那光头滚去哪了?”
他还记着慧觉那天见死不救的恨。
“他是你师父,说话放尊点。”沉霓转过身拧他耳朵,“要不是慧觉大师,萧鸾早发现我装死了。”
哪怕吐纳和脉搏皆停止,沉照渡依旧不愿松开握住她的手,倒地时还把她往前一带,痛得她差点叫出声来,控制平稳的气息也瞬间乱了。
萧鸾步步走近,想要分开她与沉照渡的手,慧觉就在这时跨进了宝殿,念了句佛号打断了萧鸾的动作。
他走到沉霓身边用袈裟挡住她,然后给萧鸾合十行礼:“照度是贫僧的徒弟,他堕落为叛国叛君的千古罪人,贫僧难辞其咎,如今他已伏诛,陛下……”
萧鸾抬起颤抖的手打断慧觉的话:“朕从未想过要他的命。”
除却沉照渡是他最锋利的刀,他们还是最默契的君臣、朋友、知己。
他永远记得在漠北的沙山上,沉照渡和他并排而坐,望着艳阳似火烧,大口大口地喝着呛喉的烧刀子。
那时他还是靖王,自称还是本王,不是朕,更不是孤,不是寡。
“打完这一仗,我们也是时候回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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