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沉照渡慢慢抬头,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嘘了一声:“你小声点说,她睡着了,别吵醒她。”
董沧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
曾经浴血沙场的意气少年落魄犹如路边乞丐,下巴与眼圈黑青,脸上身上还有凝结的血块血污,任谁来看都无法将面前此人与权倾天下的昭武侯联系起来。
“阿渡,”董沧蹲下来耐着性子和他说,“你杀了阿玉奇,是大功,陛下不准备治你逃军之罪。只要你肯回到漠北把那些乌合之众剿灭,大都督的位置依旧是你的!
看着他万念俱灰的萧索模样,董沧提高声音:“你就不想饮马瀚海,封狼居胥吗?”
沉照渡没有半点起伏,声音嘶哑得像将要断裂的粗麻绳:“封狼居胥能让沉霓醒过来吗?”
董沧一窒,恼怒地扯起他的衣领:“该醒的是你!她已经死了,这世上没有人能复活死人,你要做的是保全自己的性命,保家卫国,而不是在这里发疯!”
听不得那个不吉利的字,沉照渡一个激灵,反手掐住董沧的脖子大吼:“如果她死了,我保全这条烂命又有何用!”
失去了他的拥抱,沉霓软塌的身子立刻滑落。
他紧张地低头将人搂回怀中,用脸颊抵住她冰冷的额头,也不知是抚慰自己,还是抚慰怀里的人。
“你不要在这里吵着她休息,滚出去。”
董沧恨铁不成钢,只想抬脚将这块冥顽不灵的磐石踢碎。
“你不愿意振作是吧?”他将自己的佩剑扔到蒲团上,“抗旨和逃军都是死罪,我也懒得带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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