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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就掐不痛他,现在更是虚弱得像一阵风,吹过就消逝,抓不了,留不住。
他强忍着哽咽嗯了一声,鼻音浓浓。
沉霓才松了口气,那种强压感又开始挤压着她的胸腔,仿佛沉入了深海之中,碧天还高的海水压在单薄的她身上,势要将她压成一张花笺。
“大夫来了也救不了我。你要记住,我死了以后,你可以报仇,可以崩溃消沉,但你不能死,一定一定不能死,听、听到了吗!”
她用尽全力,咬着牙挤出一个一个字:“你杀了阿玉奇,朝野上下便不会追究你,你依旧是权倾天下的都督。如果你敢殉情,敢自杀,我,我……”
咽喉似乎被异物堵住,沉霓倏地瞪大灰白的眼睛,如枯枝般的手像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沉照渡的手,连青筋都在颤抖。
“我不死,我听你的话,不会死!”
眼看沉霓的喘息越来越短促,沉照渡急切又卑微地哀求:“沉霓,我找了你十年,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不能!”
这十年他尝过穷困潦倒,受过刀锯斧钺的剐剁,从千军万马杀出尸山血海,越过刀山,蹚过火海,每一天都像在无间地狱中受苦受难,只为得见他的功德圆满,他的沉霓。
为什么上天总是不肯宽待他,总要将他在意的东西夺走。
明明他要求的不过一个沉霓!
他这具身躯受过太多苦痛与伤害,有皮开肉绽,也有刻骨钻心,但每一下都没有让他流过一滴眼泪。
正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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