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把壶嘴转向自己,又仰着脸往嘴里倒。
“别喝了。”沉照渡眼疾手快地握住弯曲的壶嘴,看见她连脖子都泛着潮红,强硬夺过酒壶藏在自己身后,“出征前一天你也不让我安生点?”
沉霓蔫了,醉眼朦胧地趴在长几上:“你要走了,不喝我难受……”
酒意上头,她提起裙摆起身越过长几,跨坐在沉照渡身上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次出征漠北,你几乎两年才班师回朝,这次又要去几年?”
这是他们第二次分离了。
第一次他们分别了十年,如果不是沉照渡疯魔的偏执,他们二人再无见面之日,带着错过的遗憾走完不见天日的一生。
也不会人会救起在泥浆中陷落的她,告诉她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不管是给她打猎的无名,还是为她行走炼狱的沉照渡,她都舍不得。
她不想和他分开。
沉霓跨过来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茶杯,淡色的茶水如瀑布般飞流直下,把他背上的一整块补子都浸了个湿透,难受至极。
可对上沉霓撒娇耍赖的模样,他也没有挪动,任她压着自己无理控诉。
他曾无数次想过要带沉霓到军营看他上阵杀敌,让她知道沉照渡也并非世人眼中那样差劲无能,但又怕炮火连天中有无眼刀剑伤了她,那还不如在他身上千刀万剐。
“你为什么不回我的话?”沉霓凶巴巴地捏住他的脸,“你是不是想趁着打仗去喜欢别的姑娘!”
沉照渡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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