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嘴里。
“你……”
果真血能染色,沉霓抬头看他时,他耳廓顿时又红了起来,偏偏还要故作镇定,握她的手僵硬得要命。
“谁教你这样止血的。”沉霓垂眸红着脸嗔他,收回手时故意在他舌尖一压,才缓缓抽出。
沉照渡僵直在原地,没有说话。
毕竟也不好告诉她,这是他在赵州当乞儿时,跟他睡同一个破庙的二癞子教的。
他只能将话题绕回原处:“我以为你会笑我。”
笑他心比天高,就像在宫宴时那样,她依偎着皇帝,睥睨褴褛的他,直白地让他知道,什么叫天渊之别。
“我怎么敢嘲笑都督。”二人间的纸鸢线已断,沉霓捡起断裂的那一段交换给沉照渡,“我还要求都督带我去见见父亲呢。”
牵制的线再次回到手上,沉照渡眼中立刻恢复了清明,下巴微抬,威风如官服补子上的麒麟:“你知道最好。”
但他不知道,线的另一端,早就系不住人。
春蒐定在半个月后,比出征漠北晚一天。
沉照渡的两位副将被指派到贺洪麾下,一时间也很难找到人接替,左都督府里的大小事务只能落在他肩上,加之春蒐的护卫全部从禁军中选拔,作为上十二卫的统领,他也必须参与其中。
这些天里,他天没亮就要起床上朝,结束后再和兵部与太仆寺的人商议春蒐准备,晚上还要借着暮色前往都督府处理机密文件,回到侯府时沉霓早已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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