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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唤来侍女,想让她们给沉照渡换身干净的衣服,可侍女吓得连退两步,躬身道:“侯爷不让我们伺候他更衣,说谁看了他的身体,谁就是他下一个刀下亡魂。”
作为唯一一个看过他身子还活着的人,沉霓很想甩手走人,可看到沉照渡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想到他在战场上受过的苦难,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你们再打些水来,我帮他擦擦身。”
睡着的沉照渡乖巧得像只任人摆布的小狗,不管她怎么摆弄也一动不动。
沉霓俯身解开他的腰带,抽出来时重得她差点闪了手,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柄软剑。
他在用风光霁月掩埋自己的野蛮杀性。
刚才那些无望又莫名的哀求又回荡在耳边,沉霓仔细地拭擦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松弛的肌肉布满狰狞的疤痕,像长长的虫子,按下去仿佛还会有痛感。
“沉霓,你看看我……”
他忽然开口,神思飘远的沉霓回过神,见他眼睛还闭着,明白是梦话,拢起他敞开的衣襟,把嬷嬷做给她耍的玩偶砸他脑袋:“谁要看你。”
沉照渡是被头痛醒的。
宿醉醒后,头痛欲裂,睁开眼睛时不知道扯到哪根筋,痛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手不知道被什么压着,他转过头,沉霓恬静的睡眼撞进他眼底。
她侧躺着,头枕着他的手臂,樱唇微微闭合,鼻息吹动垂落下来的青丝,痒的不是她的脸,是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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