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有一点充血的眼睛,那眼神特别真诚干净,即便生气了,还是坦荡。破天荒没有犟嘴,比如你刚刚黏糊糊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在邀请我。没犟嘴的原因是,非常有可能,这是一场误会。
等涂明训完人,走廊尽头这里突然安静下来。一阵风吹来,涂明酒意再次上涌,终于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甚至来不及找地方,就这么对着小垃圾桶吐了出来。
他自己却觉得痛快。
莫名的痛快。
卢米跑去拿水递给他:“您快漱漱口吧!”
涂明接过水不忘道谢,一口一口的漱口,总觉得自己臭到家了。又在这时,两根柔软的手指贴着他的唇,卢米一反平日里的不正经,对他说:“张嘴。”
一颗薄荷糖。
味道不浓,却醒脑,口腔里终于舒服了一点。
涂明靠在墙上,那种痛快的感觉还没散去,卢米又站到他面前,小声跟他掰扯:“你不喜欢我这样啊?不喜欢就不喜欢,你凶人干什么!你要是不喜欢,你刚刚看我干什么!反正你凶我不对!凶了我能改怎么着!”
又将唇印在涂明脸颊,轻轻一下:“我就不改!”涂明偏过头,也没躲过,卢米柔软的嘴唇带着热烈,只那么一下,烫到了他。
说完往他手心又塞了一颗糖,转身走了。
那天晚上卢米破天荒失眠,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尚之桃就着窗帘拉开那一点缝隙透进的月光看她在床上烙饼,终于问她:“怎么啦?”
卢米竟然幽幽叹了口气:“哎,喝醉酒都不给我睡。”从头到尾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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