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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高估了她自己。
母皇竟未允她和离。
还好在她的计划里,和离与否并非关键。
她在帝京最显眼的酒楼大醉叁天,孟锦臣来接她数次,被她用酒盏砸破了额角。
过往百姓议论四起,她觉得闹得够大了,遂打开公主府大门,放声招纳面首男宠,母皇正是对她愧意最浓的时候,果然未多加阻拦,还压下了许多御史弹劾她的折子。
恍然一看,事情竟过了四年有余。这四年间,她与孟锦臣相见寥寥,偶尔几次多是进宫赴宴。
到如今,她那点被背叛的不甘早就烟消云散,只要他不招惹到她的眼前,便可相安无事。
紫荆见程玉面色平静,便将备来开解她的话咽了回去,只一心为她按捏额角。
程玉不再看孟锦臣,这才见他的马后还跟着一个骑马的年轻男子,一身青衣,头戴幞头。
她眼前一亮,站起身子,这一动偏开了紫荆落下的手。
紫荆睫毛微垂,不动声色地退到门口。
胡桃正守在门边无所事事,她个子娇小,正巧看到他手攥成拳,青筋骤起,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她不解地看去,只见程玉趴在窗边,探出半个身子,遥遥望向河对面......像极了在看驸马。
胡桃眼珠滴溜溜绕着紫荆程玉转了几圈,无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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