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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分散她阴霾的情绪,广原绪又重新拿起笔蘸满墨汁,道:“你把你的名字写给我看,好么?”
衣缠香舒一口气接过笔杆,在纸上一笔一划写自己的名字,然后小手把着他的大手温习一遍三个字的笔画。她想起多年前自己初学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也是一男一女,不过那时是大手围着小手,真是……一晃七八年了。
她看广原绪认认真真练习写自己名字的模样,心底难免生出几分触动,这个年过三十的男人把自己的一生都绑在了战场,直到现在都没有成家立业。初见面时她以为他会是个冷漠且有些变态嗜好的人,却在床上发现他尚存几分良心,比如她那晚急需用温度拯救那双腿,实在不宜做什么剧烈运动,一番装可怜掉了几滴眼泪,男人就没有碰她。
有时候也想过如萧可铮般冷厉的男人竟然能转眼间对焉容温声软语,这着实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可是碰到广原绪之后突然就明白了。他可以对部下苛刻,可以对女人残酷,因为他还没有遇到值得自己珍重之珍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