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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侒黑着一张俊脸回了书房,自己随便找了个帕子包扎了手上的伤口,懒懒散散的靠在太师椅上,从未感觉有如此的疲惫。
他阖上眼睛,将头倚在椅背上,修长的颈项上喉结微动,单薄的眼皮下是乱动的眼珠,脑中全是除夕那晚,她立在梅花下,哭的楚楚动人,以及方才一脸娇羞说出那番话!
没由来的气,他猛地睁开双目,扬声喊道:“绿珠!”
绿珠从门外进来,只感觉屋里的气氛仿佛进入了冬季,冷的她有些打颤,她在二爷院里时间也不少了,但从未见过他如此这般寒眉冷眼,一惯温文尔雅的人生起气来,才让人害怕。
她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在。”
“听闻,你父母病了?”
“啊?”绿珠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老子娘病了,她怎么不知?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书案上,他语气平平,凤眼微眯,斜了她一眼,“难道没病?”
绿珠是个聪慧的女子,听出陆时侒话里的意思,忙低下头,回道:“病了...是病了...”欲加之病,二爷说病了,那就是病了!
他“嗯”了一声,“那既如此,你便回去侍奉几天罢”说完他又加了一句:“月钱照发。”
绿珠听了前半句,还以为要撵她出去,心里担忧的不行,又听了后半句,顿时转忧为喜,虽不知二爷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平白无故的放假还有月钱拿,这样的好事,多来才是!
陆时侒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赶明儿,你就家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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