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里悄无声息的哭了一大场,他那会儿不明白,为何母亲不将抢了她丈夫的女人赶走,却只能躲在一边偷偷的哭。
后来他明白了,母亲却病危了
陆时侒往前走了几步,在距离她两叁步的位置停下,“为什么哭?”
时婳刚从梅花树上折下来一支梅花,惦着的脚还没有放下来,被冷不丁传出来这一句话吓了一跳,踉跄了两步才站稳,抬起朦胧泪眼去看来人。
只见几步之外,陆时侒正站在那里,他穿了一件墨青色的貂裘大衣,银冠束发,面如美玉,目似明星,说不出的风流俊逸。
时婳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下意识的把折下来的梅花往身后藏,弯腰屈膝给他敛衽,“二爷。”
她似乎是有些惧怕他。
陆时侒瞧见她一只手背在身后,便问:“你身后藏的是什么?”
“没什么”时婳头低的越发低了,此刻伤心已经被惧怕所顶替,她没想到能遇到陆时侒,更没想到会被当场抓包。
不过她只是折了一支梅花,应该不至于他堂堂一个二爷来兴师问罪罢?
“拿出来”他声如击玉敲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时婳踌躇一番,还是乖乖的将手中梅花枝到面前,“是梅花……请二爷恕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还当是什么好东西……至于躲躲藏藏么……
“为什么哭?”他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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