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程梵低头:“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
程梵不知道正确的路线,闷头向前走着,谢崇砚知道庭院对面是未开采的深山,于是上前追随并轻而易举拉住程梵的胳膊。
“你别碰我。”程梵决绝抽开,因用力裹紧的外套被扯开,衣摆随着呼啸而过的山风飘起。
凌乱的发丝挡住视线,程梵的头发偏软,单薄的衣服下,略显无助。虽然语气嚣张,但像只无助的小兽,凶狠地展示利爪,保护那脆弱的软肋。
谢崇砚没有哄人的经验,只能讲道理,“对面是死路很危险,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派人送你下山好么。”
程梵偏过头:“我自己叫出租车。”
讲道理讲不通,令谢崇砚头疼。
他眯着眼,眉间带着些无奈:“先不说你是否能叫到出租车,等车上山,需要很久。”
程梵张了张嘴没说话,但态度依然强硬。
谢崇砚忽然发现,虽然他和程梵年龄相差不到六岁,但还是存在一定的沟通障碍。
或者,二十岁的男孩如程梵这样,生气时情绪都会这么猛烈,不会理性思考问题么?
山风越来越大,气温骤降。
山下的日落十分,在山上光线和温度明显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