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土腥味坐到了他床边,打开一个温度计,放在了他的手里。
量过体温,果然已飙升至38度6,这温度其实也算不上特别高,只是对于长久不发热的人来说,该度数已经能算是超高温了,服下两片退烧药,又一口气灌了一整瓶矿泉水,向荣躺下后干脆直挺挺地打了个饱嗝,感觉自己的胃险些没被撑出个好歹来。
刚刚来了个水饱,一时间也不大能睡得着,向荣不免对周少川适才买药的经过,产生了一点合理的好奇:外头起风了吧?你来回还挺快的,怎么说动保安给你开门的?
周少川坐在床边瞥了他一眼,心说都烧成这模样了,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关心这些鸡毛蒜皮?
当然他也没粉太平,实话实说地回答:我没叫他,自己翻墙走的。
得!向荣心想,完犊子了吧,刚才就忘了嘱咐那么一句校内每个门上都装有监控,后勤部每隔三五天还会调取监控录像,所以周大少被辅导员请去喝茶了解情况,又或者是干脆直接被系里点名通报批评,恐怕都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别睁着眼问东问西了,周少川伸手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赶紧睡吧,一会应该会开始发汗,等汗出来,烧就该退了。
说完,他抬手关上了灯。
向荣在黑暗中嗯了一声,裹进被子里,晕头胀脑地昏了过去。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觉得床前有人影在晃,一只温度适宜的手还几次三番地总往他脑门上盖。
怎么还不出汗?影子在床头自言自语着。
退烧药发汗的作用没有起到,那温度自然也就降不下来,向荣微微动了动,一股酸楚的滋味立刻像通了电似的流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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