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起车钥匙,再稳稳地抓在手掌心,若有所思地离开车库。
叶思栩冲个澡,闷头扑倒在床上。
枕头上搁在要送给秦越鸣的钢笔。可是怎么开口呢?万一他不要又怎么办?
他翻个身,为自己的胆小与瞻前顾后而烦躁不安,一边思索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
最后头发乱糟糟地坐起身,心一横。
嗯!不要就自己用吧!
于是,揣上《失明》的剧本和钢笔盒,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房门。
正站在二楼去三楼的楼梯拐角,叶思栩听见楼上男人沉重而薄怒的声音:两个取景地相隔八百多公里?你在开什么玩笑?四五百号人,一个月内两地往返?这中间的交通住宿人员杂费,你自己算算多少钱?这都不必跟老张说了,制片那边同意划出这笔钱,整个剧组人员这么多,个个能配合?老陈,你跟着我多久了这还要来问我?
叶思栩一只脚踩在台阶上,靠在扶手边,静静地听。
秦越鸣的语调盛气凌人,严厉异常。
这部片子,次取景地超过两百公里的,一概不用跟我这里敲!直接过。
声音是从左边传到右边,伴随着的是沉沉的脚步声。
叶思栩站着没动,听他又打通了另一个电话。
小徐,你跟老陈联系一下,他刚把一个八百多公里开外的取景地给我,要我明天去看。我看他妈的是又喝多了这样,你跟他算笔账,搭一个棚多少钱,跑这么远多少钱,让他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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