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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便顺势将捉住霍闲的手,趁其不备将他拉入怀中,那熟悉的气息扑鼻,搅动着他许久未动的情绪。
他把脸埋在霍闲的胸口,贴着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轻声说:“今晚留下来。”
霍闲一愣,对他说:“侯爷重伤初愈,还是消停点好。”
“正好你留下来,夜里换药省的去劳烦秋大夫。”裴熠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与他对视,“你既然来了,就知道轻易走不了。”
霍闲眉目一挑,说:“师父常说不要同病患讲理,果不其然。”
裴熠抱着他笑:“你师父说的对。”
霍闲说:“孟浪够了,我与你说正事。”
“听着呢。”裴熠圈着他不松手,“正好我也有事要与你说。”
“我先说。”
“你先说。”
两人异口同声,少顷,便都笑了。
裴熠上完药的领口还敞着,他让霍闲坐他腿上,只需稍稍低敛着眼眸,春光便尽收眼底。
“账本呈到御前,你就不怕被怀疑你是伪造的?”霍闲视线忽然扫过桌上的酒壶说:“毕竟......你也差点死在温柔乡。”
“那点量哪里够。”裴熠忽然凑近道:“咱两的关系,贵妃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她想替皇上解忧,又顾念不伤及到你,虽不是为了本侯爷,但这份情本侯也领了。至于账本。”裴熠说:“有句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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