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分,我知道爹已经在尽力保护我了,换做是我,也会如此。”
谒都多的是会算计人心的,他他却有颗赤子之心,即便明知裴崇元的用意,也坚信昨夜闻讯匆匆赶来的父亲,对自己的判断过于自信而生出的悔意,他怕这份悔意会让裴崇元又回到过去,他安慰道:“爹,以后如果还有这样的事,你不要瞒着我......你相信孩儿。”
纪礼的这一番话,让裴崇元想起了离开很久的纪思若,纪礼那份洒脱和坚毅,像极了他的母亲,当年纪思若也是这般对他讲:“身为皇亲,食君禄便要分得清是非黑白,若因为保护我而行错事,如何对得住在战场厮杀的将士。”
在这父子畅谈的除夕夜里,裴熠悄然从后门退了出去,这样的安静再过一两个时辰便会消失,辞旧迎新,而他迎来的是一场血光之灾,可也是在这样的冷静里,他开始思索。
御赐的酒里没有下毒,连迷药也未曾查出,但向来能喝的纪礼却只饮了三杯就醉的不省人事这是蹊跷,而自己更是在与左溢交战时显出力不从心。
司漠和石峰去而复返,天边泛着一丝丝透亮的白,雪满长空,已经积了两寸厚,弥漫的血腥早已被覆盖,石峰搓了搓手,捂着双颊说:“侯爷,世子有贵妃娘娘的令牌,已经进宫去了,只是......属下不明白,此事为何不让国公大人直接进宫禀告,国公大人有直呈御揽之权,在御前更能说的上话。”
“你说的没错。”裴熠同他往外走,边走边说:“太后行此举,看似孤注一掷,实则留有后路,这件事扳不倒她,此事不能让舅舅涉险,世子是外姓王所生,非皇室中人,且在谒都无权无势。这件事朝中自有中正耿直的官员出来说话,他来禀告,便消除大臣心中的疑虑,再适合不过。”
这会儿雪渐渐小了,踩在地上“咯吱”作响,石峰醒着神注意力都分散在四周,没有留意到裴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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