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送到正厅,又吩咐吴婶今日客多,让丫鬟们近身伺候。
幼时陪审身边丫鬟成群的伺候他尚且习惯了,但自扛起禹州军那一日起,便养成了军旅之人的习惯。平素侯府人不多,石峰司漠他们几个已经足够了。况且经过上次世子中毒一事,裴熠更不让人靠近。见今日却主动要她们来伺候,吴婶不免疑惑:“侯爷不是不让她们......”
府上的管家和厨子是跟着他从禹州一起来的,对他们裴熠总是下意识地耐心,他温声说:“今日不同,府里人多,你们忙不过来,就让她们到席上伺候。”
吴婶是裴熠在禹州第一战时营中死去的一位老将士的遗孀,她无二无女,裴熠知道后便将她接到禹州府里,丈夫从军前,他们夫妻在禹州开过一家面馆,为留她下来,裴熠雇他在侯府掌厨,这一掌,便是十几年,她对裴熠的性情十分了解,见他这样说,便不在犹豫,道:“我这就去办。”
吴婶应声退下,裴熠往书房里去。
天色已经不早了,裴熠提前让人在书房里掌了灯,屋内的炭炉上温着热茶,桌案上还摊笔墨,霍闲视线落在桌上,说:“周逢俍被人当街殴打一事太后已经知道,即便查不到是谁抢了账本,也能猜到是你,她定然不会任由账本落在旁人手里,除夕谒都城家家户户都在守岁,影藏行迹倒是不难看,只是我们在明,她在暗。”
“后宫的伎俩不过尔尔。”裴熠搭着椅背说:“我虽禁足,却未定罪,依照宫里的规矩,今夜皇上必定要赐酒赐菜,宫里派出来的太监都是内廷司的,要收买一两个太监不是难事。”
霍闲娶了她一眼,能把这种事说的这么云淡风轻,还真难见第二人。霍闲说:“下毒这样的事总是有迹可循的,况且账本还在我们手里,她何至于......”
“怎么不至于。”裴熠说:“账本里记得可不是小事,酒菜是皇上亲赐的,谁敢查皇上,至于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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