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竹心下一动,看向裴熠:“周逢俍手无缚鸡之力,我瞧着这事纪公子就能办,何必再劳烦世子。”
“你说的也是,只是这种东窗事发就能要命的事情,让纪礼去不合适。”裴熠稍加思索,说:“的确冒险,找个人平摊一些风险胜算更甚,阿京的身手是最合适的。”
修竹:“合适......吗?”
旁人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定安侯是大难临头别想单飞。
他正想着,又听裴熠说:“不能让刑部这么容易怀疑到定安侯府。”
“周逢俍没有证据,就算怀疑我们,只怕也没辙。”修竹说:“现在侯府出不去,年关又多事,若有人再以其他事情引我们入局呢?账本一事我们先人一步下手,虽然得了先机,可谒都向来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狗急跳墙了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
修竹的担忧不无道理,他早就见识过这比战场更加凶险的官场,那些人不费一刀一剑就能杀人于无形之中,如今他们都在这水深火热之中。
“干什么事都好,只要有所行动。”裴熠说:“无论他们要做什么,最终目的就是毁了这本账以绝后患,如此便藏不住。”他用食指敲了敲账本:“再者,先机既然在我们手里,我倒很想看看,为此会掀起什么风浪。”
书桌旁的小案上摆了个棋盘,摆棋的人显然不懂棋,一开始就摆错了位置,看样子大抵是司漠摆来玩的。
裴熠的视线落在棋盘上久久没有移开。
昨夜的雪下的并不尽兴,早起朝阳初露,那层薄雪已经消融殆尽,官员们在殿外等候,曹旌和周逢俍官阶平等,两人并排而立,不多时,殿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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