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闲,他叹息道:“我在雁南捡回的时候他还是个稚童。”
提起起霍闲身上的剧毒,他才露出少见的悲悯,仿佛那锦衣玉食的雁南世子是他的孩子。
十几年前的关外侠客也只有在说起家人才会如此,这让秋白想起曾在雁南听到过的一段风流佳话,他闷声不语,思索良久之后才问。
“那时分别你跟我说伤好了就去找家人,后来找到了么?”
许久不曾听人说起“家人”两个字,都快忘了还有家人,季缁蓦然的侧过脸,看向屋外的虚空处,说:“找到了......又走散了。”
秋白摩挲着茶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像在劝人也像是劝己:“人嘛,总是聚聚散散,好在世子如今还好好的。”
“他母亲去得早,连句话都没来得及交代,那毒太厉害了,即便我纵有先生这般奇术,恐怕也难起死回生。”
说起白瑾,他有些难过。
季淄自己本就是孤儿,出生不久被师父师娘从山里捡回来,他不知道把他养大的那对夫妻是什么人,长大之后才隐约能感觉到他们并不是普通人,后来他们又收养了白瑾,可是有一天他们突然失踪了。也就是从那时起,季淄开始了和白瑾相依为命的生活。
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到大的姑娘从咿呀学语到亭亭玉立,只是即便他们师兄妹鲜少在人前露面,可人一旦在这世上活着,就不可能做到销声匿迹。
想到这里,季淄不禁自责起来,即使已经过去二十多年,白瑾的模样还是那么清晰。
秋白怅然望着屋外,良久才收回视线,说:“虎骨印是天下奇毒之首,我一辈子和疑难杂症打交道,也只见过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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