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夜临,心腹之内,如有万物噬咬。如今冬至刚过不久,他皱了皱眉继续道:“先生是为此事而来?”
“霍闲幼时遭人暗算。”季缁说:“我是倾尽所学才得出一种能抑住不至毒发的药,他倒好,还没闻着味就给了人。”说到此,季缁瞥向裴熠,“我不来,我不来他如今还有命活?”
裴熠原本还不确定,此时悬浮的沉石骤然砸在他心里,惊闻道:“什么?”
“好在如今他没什么事。”
裴熠说:“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季缁犹豫了片刻,闷声说道:“听阿京说你府上有一名医,我想或许他能帮得上忙。”
“此事好办,但我还有一事想问先生。”
“何事?”季缁问。
“虎骨印......”裴熠说:“真如医书上所言,无药可医?”
季缁眉间平静,这是无数的过往阅历沉淀出来的平静,他思索了片刻,说:“既是毒,就有解毒之法,这是下毒者跟解毒者的较量,解不开是所学不够,对它足够了解,便就有了穿破它的方法,也是因此才要与其他医者请教。”
能解,从季缁的言辞中不难看出,但何其难,不言而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