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清流,他也不会与之同流合污。
曹旌此刻脸色发白,袖口里的手如同水里浸过,指甲嵌进皮肉李,连出血了都未察觉,裴熠这番话,犹如冰天雪地里的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
曹旌抬了抬眸,看着裴熠说:“侯爷说的轻巧,户部执笔一划,便意味着百姓的死活,可侯爷也说,蔡闫是我姑父,我多得他提携才得以入仕,一边是亲人一边是良心,换做侯爷,会怎么选。”
“你要保蔡闫,自己良心过得去,你便选了,你之所以迫不及待的坐上户部尚书一职位,我不认为是品阶高下,曹大人你亲力亲为是奔着为民谋利去的,我想了很久,唯一的解释便只能是户部尚书一职不能落到旁人身上,只能是你,既能护住蔡闫,又能一展抱负。”裴熠撑着膝盖,看着财经,说:“曹大人一箭双雕使的好啊。”
曹旌的手紧握成拳,他站着,半晌后才松了手,像是紧绷的弦忽然断了,他说:“我自入仕以来,问心无愧,唯此事难以启齿,有人用姑父的命换了侯爷行程,我一时糊涂。”
原来如此,裴熠冷哼一声,心想,还真是跟蔡闫有关。
“人之常情。”裴熠轻描淡写的说,仿佛那夜的经历就是做了场噩梦,他并没有九死一生,也没有一脚迈进阎王殿被拉了回来。
曹旌顿感羞愧,他说:“并不全如侯爷说的那样,此事如侯爷所言,姑父罪不至死。”曹旌思索了片刻说:“我确实是怕连累姑父,更不敢拿人命玩笑。”
“自大祁开国以来,户部便是朝廷的钱袋子,先帝在位时国库紧俏,户部的银子也是捉襟见肘,军粮且先不论,顺德年间战火不断,光是兵器和车马的消耗,都是一笔惊人的支出。”
裴熠隐隐有些察觉到不对劲,他说:“顺德年间的账本本侯查过,兵器是武库锻造的,银两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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