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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越跑越快,裴熠的意识越来越轻,雪慢慢小了,林间也逐渐开阔,几声野兽的吠叫从山顶深处传来,几缕昏残的灯火影影绰绰。
纪礼在驿馆前来回踱步,他背后的汗已经渗透了里衣。
司漠被他来回走动转的晕头转向,忍不住出声制止:“你能不能歇会儿?”
“歇会儿,表哥生死未卜,怎么歇?”纪礼焦急的望着柳州的方向,“我早说要一起去,你们拦我做什么。”
司漠看着纪礼急的满头大汗,想说侯爷让看住纪礼果然是明智之举。他正要开口,就听见外头传来马蹄声。
纪礼和司漠推门而出,片刻后霍闲策马赶到。
进了驿馆借着微弱的火光,霍闲才看清裴熠早已经面色惨白,唇瓣发紫,只是强大的意识还清醒着。
裴熠伤口处撕裂般的灼烧一直蔓延到全身,冷汗从额上不断地渗出,他呼吸微促,只有纳入鼻间的药香尚还有感。
离驿馆还有一段距离霍闲便喊道:“司漠,叫大夫。”
这声大夫让驿馆内的人都连夜惊醒,司漠扔了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到隔壁叫了声“秋白”便揪着人往这边来。
秋白闻着浓郁的血腥味在屋内见着了裴熠,他翻开衣袍查看裴熠身上的几处伤口,面色一沉,急声道:“伤侯爷的剑上啐了毒。”
霍闲大半衣袍还沾着裴熠的血,他看见裴熠背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周边晕染着一圈黑色的血已经凝了,便问秋白:“需要什么?”
秋白探了脉,“待我用银针逼出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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