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他兄弟?”
裴熠端坐如松,抬首用余光看了华服少年一眼,道:“冬日时鲜蔬果难存,这盘凤尾竹笋看着新鲜的很。”
“何止竹笋,甘南的鲜橙,还有萝菔丝儿,运输倒不难,从上了船便生炭,在舱中以保不被冻坏,又不能使之温度过高,着实费了不少功夫。”赵彻对此颇显骄傲,他想起上一回在他的席上,裴熠遇刺,本想不过是出于礼节送去了邀贴,不曾想他真来了。
“原来如此。”裴熠看了面前摆放的佐食小菜,并未动筷,“小王爷费心了。”
“不费心,就是费钱。”纪礼打趣道:“我家只有干笋,新鲜的冬日可吃不着。”
席间大家说笑,话题都落在赵彻身上,无人注意他们。
霍闲今日穿了件黛色的袍子,他自顾自的倒酒,腕骨像玉石一般清透,引的人总忍不住多看一眼,翠玉一般的手指沾了酒,在指尖凝珠子滴下来,仿佛滴在了人的心间上,砸出一片旖旎。
他侧过脸,眼里挑着笑意问:“不合胃口?”
裴熠看着他,没说话。
“那就喝酒。”霍闲端起刚到满酒的杯子搁在裴熠面前,说:“玉楼多得是酴醾。”
裴熠闻了闻,果然和他桌上的那壶不同,清冽的甜味沁入心脾。
酒未入口,心已宿醉。
冬至过后,朝中便愈加繁忙,大祁地广,每至冬月,各地的秋收便由地方官统计送呈达朝廷,今年暑夏雨水不足,入秋又受蝗虫侵扰,到了秋收时节还发了水灾,许多地方不仅颗粒无收,反上呈灾情,其中柳州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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