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也是真。”
裴熠沉默了,他抬头看了裴崇元一眼,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翻动着些许复杂的情绪,这种神情他多年前曾在父亲脸上也见过。
“还有一事请教舅舅。”裴熠短暂的收回目光,将话题岔开。
这时纪礼正起身去门口接过下人更换的第三杯茶,他刚起身便听裴崇元说:“你去叫厨房备一些糕点来,我记得昨日皇后又让董师傅做了一批新糕点赏赐,你去拿些过来。”
这些事其实吩咐下人做就行了,但纪礼很聪明,他知道是父亲有话要单独与裴熠说,放下新茶便拉着修竹声应声出去了。
待门从外面被掩上,裴崇元才说:“你是想问你病着的这些时日朝中大臣都是何反应?”
“正是。”裴熠点头,倏而又皱起眉,问道:“皇后所赐的糕点是否有人鱼目混珠?”
裴崇元颔首,仔细的打量了他一遍,转而问道:“我猜便是和此有关,你可有事?”
“舅舅放心。”
裴熠静了片刻才说:“先皇后过世后皇上不顾群臣与太后反对,执意要立楚氏而非太后选中的魏氏为后,足以说明楚氏为人,我若真的在这个时候出事,禹州军权必定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暂由兵部接管,谁乐意看到这一幕?”
裴崇元说:“聂通是皇上亲选的兵部尚书。”
“历来官员擢升都不是皇上一人说了算,说是亲选,不过是一道圣旨下到聂通的府上。”裴熠看着他:“聂通如何擢升到今天并不难查。”
裴崇元擦着手上沾上的茶水,思考了片刻,讪然一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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