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侵入五脏六腑,可以说中了虎骨印,也等于百毒不侵,当然了毕竟是毒......”
秋白坦言,此毒他无法解,只能回去查查医书,他领了命便去煎药。
最后一次施针后,霍闲似乎睡的沉了,裴熠就近在咫尺,看着他呼吸逐渐平稳,烧红的脸色也随着这夜深,慢慢褪色。
那暗红色的骨印让他想起了许多往事。
他身为禹州军首领,杀了不计其数的敌将,却是头一回救人,父亲从前说过:“杀人也是救人,救人也是杀人。”
那被他救走的孩子,声嘶力竭的冲他怒吼:“你不如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
那声音稚嫩,却蕴藏着让十几岁的少将军都为之震惊的绝望。
他救了一个人,却被人咬了一口,后来肩头的伤疤慢慢痊愈了,道现在已经一点儿过去的痕迹都不复存在了,但那个不告而别的姑娘却让他记住了。
霍闲真是那个小孩?
裴熠端倪起这张脸,尽管还在病重,这张脸却已然趋近完美,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姑娘全然不同,少了狠绝的戾气多了玩世不恭的温善。
温善,裴熠怔了怔。
他忽的想起数月前,赵彻在玉楼摆席宴请的事,那日便是霍闲最先察觉出行刺的女子目标是他的,后来他那般镇定自若的饮了酒,想来他知道自己身中剧毒,才敢以身试酒的。
裴熠当年并未与那小孩禀明身份,他只知裴熠是军中人,他看着霍闲,心想,原来你只是在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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