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稍皱了眉,琢磨片刻后说:“也许不是他做的,但他却未必全然不知?”
裴熠点头道:“不管成功与否,他都不沾这个污。现在看来,那人也是因此才胆敢放肆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下手的吧。”
“不无可能。”庄策用力一拍,桌上的茶盏虚晃了,须臾,他说,“赵同安素来有着异于常人的洞察力,倘若他真不知情,恐怕此事便不会发生。”
庄策是三朝重臣,官至太傅,他早些年娶妻生子,也是有过几年灯火可亲,家人闲坐的光景,只是妻儿宿疾缠身,终是没能留住,那之后他一门心思放在朝廷,他与赵同安同朝为官几十载,此人是何心性,他一清二楚。
若非他放任,且知道这把火烧不到赵王府,怎么会让自己儿子身陷囹圄还险些跟着丧了命。
裴熠恍然,将那日在玉楼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雁南世子?”听了裴熠的话庄策似有所惑,问他:“都传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怎么此事还与他相关了?”
裴熠顿了顿,不知为何,这个人身上罩着层层谜团,引人探究,总有种叫人无从说清楚的感觉。
“合该让先生见一见,此人亦正亦邪,雁南与谒都并无利弊牵扯,他如此行事又藏的这么深,不得不令人起疑。”
庄策见状不仅没有担忧,静静地听他说完之后反而忍不住笑,“还是头一回听你说别人藏得深,听你这样说,那位世子定然不似传言那般不堪。”庄策说“你记住,但凡是大祁国土的藩王,无论东都还是雁南,都不会与谒都没有利弊,有些东西是抽丝剥茧才看得清的,你要亲手去扒扒看才知道。”
“亲手扒?”裴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呛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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