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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父亲兵败刚传回谒都,裴熠生了一场病,醒来时只有庄策在旁。
裴熠问:“人人都说父亲是大祁的战神,为什么战神也会兵败。”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被人叫做战神的将军并非铜墙铁壁,他和常人无异,会生病,会受伤,会流血,也会死。
庄策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裴熠后来才知道那是无奈。
“有时候最可怕的往往不是刀剑,而是人心。一个人越是看起来平和,就越是危险,这样的人心中若是藏着一件事,必然是惊天的事,一旦叫人窥破,绝不是手起刀落那般痛快的被结果。”
裴熠想,霍闲也许就是这样的人。
对于他的沉默和回忆,席上的人毫不知情。
纪礼对此很好奇,忍不住问道:“什么原由?”
裴熠的余光瞥见霍闲,发现他似乎也毫不在意的笑。
可他的笑与旁人不同,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勉强,他侧脸的轮廓线条流畅,肤色也生的极白,若不仔细竟然都瞧不出那点若隐若现的梨涡。
裴熠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梨涡里竟然笼着些魅惑。
裴熠被心里蹦出的两个字吓了一跳,迅速收回目光。
“藏着美人呗。”那人特意将“美人”两个字说的极重,正是因为私下霍闲不在的时候,他们这般戏谑的称呼他,然而雁南民风开放,常有捕风捉影的男色之事传到谒都。
“什么美人?”纪礼还想再问,却听见赵彻忽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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