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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萨沙生的壮实,身躯凛凛,右耳上戴了个扣大的耳环,笑起来狂野不拘,甚是威风。
“府上从东都带来了些,都是我亲自驯养的上等马,纪公子喜欢东都的战马,尽管去挑。”他朗声道:“来之前父亲特意嘱咐过,父亲年轻的时候曾与裴国公有过一面之缘,让我务必要代他向故友问好。”
纪礼也笑,“家父生辰府上设宴,平素父亲去向我也不甚清楚,世子不若也来府上吃杯酒?”
“纪公子邀请,岂有不去之理。”萨沙说:“你我父亲算得上是旧相识,如今你我成了好友,这都是天意投缘。”
裴熠盯着萨沙,手指在茶盏上来回拨弄。
回程的马车上,纪礼一改寻常聒噪,不知是醉了酒还是怎的,马车赶了一半他便下车,走着折回了裴国公府。
“侯爷,纪公子是不是生气了?”司漠往人群里纪礼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回身朝马车里的人说:“他有些反常。”
“正常,满心欢喜而来,发现自己被兄长利用了,知道了怎么能不气恼。”裴熠说:“叫他明白过来也好。”
“侯爷。”司漠鼓着腮帮子不悦道:“我们都是禹州军出身,侯爷何需担心。”
裴熠盯着帘子外头的某处虚空怔了良久,眸光越发的冷滞起来。
“以后你就会明白,在谒都,伤人的并非只有刀剑。”
司漠紧抿双唇,眉头微皱,说:“我不明白。”